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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黑花】黑瞎子的悲惨人生

风途石头:

吴邪一行四人从雷城出来,属解语花伤得最重,失去了意识。他们在北京的病房待了三天,最后一起回到了雨村。


解语花是为了躲掉生意上的麻烦,找一个地方安心养病,黑瞎子则纯属是因为无聊。无聊就无聊呗,但是吴邪一想到这个家伙即将吃他家好长时间的大米且不会给伙食费,他的内心就非常惆怅,为此怼了黑瞎子一路。


拥有哑爸爸的吴邪,早就忘了被黑瞎子师傅支配的恐惧。


买动车票的时候一向养大爷的张起灵居然主动接过了这个神圣的义务,拿着众人的身份证毅然决然地走向了自动售票机,并且递给了解语花和吴邪两个人若有而无的小眼神。吴邪还是想哈哈笑,对上张起灵的眼神之后立刻正襟危坐,对着张起灵明晃晃的无奈目光卖乖。


王胖子翘着二郎腿,莫名其妙:“稀奇啊,太阳打西边升起了?小哥居然主动跑腿,什么情况天真,是不是有内幕?”


吴邪摇头,解语花低头摆弄手机,嘴角挂着一缕笑容。


原因无他,只因张大爷的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张狗蛋,解语花找人给办的,当时吴邪的态度十分强硬,除了张狗蛋什么都不行,小九爷对发小的要求自然是从善如流,导致张起灵拿到身份证的那天晚上,雨村发生了一场“灭门”惨案。


让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皮皮邪至今心有余悸。


闲话不表,五个人买了卧铺,一个包间四张床,如何布局不需细说,王胖子十分生气,把五个人原本叫“嫩牛五方”的讨论组了“两对狗男男和一个美男子”。


另一方面吴邪对黑瞎子的挤兑也开始更上一层楼,黑瞎子打开便利袋才发现他的好徒儿只买了四个桶面,“被徒弟挤兑专业户”心里十分通透,笑了笑说:“徒弟,你过分了啊,没有泡面的火车叫什么火车?”


吴邪的表情十分之贱,他揣着手:“你不是要保持身材吗?反正到了雨村你也不会少吃,现在少吃点没什么的。”


张起灵正在一边整理行李,黑瞎子嘴角挑着笑容,对吴邪打了一个手语:“如果哑巴张去上厕所,那我就捏你的球。”


吴邪瞪圆眼睛,一把抓住张起灵的胳膊肘。


这段小插曲中,解语花充当背景板,面色平淡的看完了全程,他看了黑瞎子一眼,眨了下眼睛,低头玩起手机。


俄罗斯方块在大屏幕上往下落,倒着的L没落对地方,留下了正方形的空格,解语花随意地点了两下,看向窗外。


他坐在下铺的床上,黑瞎子坐在包间外面的窗户边,手臂支着小桌板,笑着哼哼歌,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修长的双腿在座椅上放不下,懒散地伸到外面,解语花在窗户的投影里看到有小姑娘在拍照,他忍俊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四桶泡面很快就泡好,包间和过道满是方便面的香味,吴邪把他的推给他,自己则坐在包间靠外的地方,很大声的秃噜面条,还说:“哎呀,真好吃啊!”


这下别说是张起灵,就连胖子都觉得好笑,这孩子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跟个小学生似的。


黑瞎子一个人坐在那儿,还真有点被挤兑的可怜意思。


解语花想了想,端着面桶走了过去。黑瞎子看见他过来,嘴角还是勾着笑,把夹克脱下来放到对面的凳子上,过道的小椅子不像是卧铺的床,太凉。


解语花等他弄完才坐下,坐在黑瞎子对面秃噜泡面,黑瞎子也不看窗外了,就乐呵呵地看着他,活像老变态。这他娘的,怎么吃泡面都能吃出来燕窝的气质呢,啧啧,人好看可真是没办法。


解语花吃了两口,擦了擦嘴,把面桶往黑瞎子面前推了推:“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这倒是真的吃不下,解总生活品质那么高,什么时候吃过泡面?再加上身体虚弱,也确实是吃不下东西。


吴邪看到这一幕,哇的大叫了一声,王胖子让他吓了一跳,问:“你他娘的抽什么羊癫疯?”


吴邪不理会他,凑向张起灵,问:“小哥,你快看看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崩进去汤汁了,怎么这么疼?我的钛合金狗眼还有救吗!”


黑瞎子和解语花都无奈地笑着看向他,王胖子又哇的大叫了一声,这一下把隔壁的姑娘都吓了一跳,他放下泡面桶,叫着捂着眼睛跌倒在床上,说:“啊,胖爷的钛合金狗眼!双重夹击啊nmb!”


他躺的是解语花的床,花爷慈爱的看着王胖子在上面翻滚,对吴邪说:“我要睡那边,你跟张小哥睡这边。”


胖子爬起来:“操,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十分悲催,没人理他。


黑瞎子和解语花转过头来,黑瞎子说:“你再喝口汤先暖暖胃,一会儿我去餐车看看有没有热粥。”


解语花点点头。


这回轮到黑瞎子秃噜泡面,他吃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吃完了,但是黑瞎子吃得也太香了一点,看得吴邪竟然觉得馋,同时在内心唾弃小花重色轻友。


解语花刷着朋友圈,问:“小邪这么针对你干什么?你们两个怎么了?”


黑瞎子笑起来,像是觉得很好玩似的,但这个笑也让解语花很计较,不过黑瞎子没想到:“在雷城的时候,我跟哑巴可能比较默契,他吃醋了,哈哈哈哈,媳妇,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好玩,我这一路活得太艰难了……”


“哦……”解语花拉了个长音,笑着说,“吴邪是挺有意思的,从小就这样,比我有意思吧?”


黑瞎子扑棱了一下臆想之中的兽耳,隐约感觉到苗头不对,忙悬崖勒马,企图挽救:“我这徒弟比较傻,跟花爷你可不一样,他总以为我跟哑巴张多好似的,飞醋乱吃。”


解语花玩着手机头也不抬,淡淡地问:“那你俩到底好吗?”


黑瞎子意识到自己可能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他干笑了两声,回答:“要跟你和小三爷的情分比,肯定算是不好。”


完美!黑瞎子!绝地反杀!黑爷在内心来了个跪地握拳庆祝杀。


解语花低着头,嘴角动了动,终究是没绷住,扬了起来,肩膀也开始微微的抖动,他抬起头看着黑瞎子,笑得眉眼弯弯,很是无奈,他用拳头擂了黑瞎子肩膀一下,说:“真是服了你了。”


话罢走回包间。


黑瞎子为那个笑脸愣神了好几秒,回过神之后嘴角的笑容变得尤其温暖,那种惯常的玩世不恭不见了踪影,整个人都渡上了一层柔光。


黑瞎子伸手摸了摸解语花刚才捶的地方,勾着嘴角看向窗外,暖黄色的余晖撒在田野上,半边太阳落下山头。


黄昏分明也是好时光。


一路颠簸,回到雨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解语花和吴邪一个病号、一个在对象眼里是病号,就在旁边打酱油,剩下的几个人在胖子的房子里收拾出一间卧室,把解语花的行李放了进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黑瞎子下厨炒菜,解语花在房间里对账本,由于娇贵花的时不时咳嗽,以至于忧心忡忡的大厨黑瞎子难得的做出了一盘糊了的菜,遭到了众人的一致声讨,其中包括张起灵的小眼神。


解语花倒是一直都笑眯眯的,后来看黑瞎子实在是被吴邪挤兑得不行,开口道:“行了,我吃还不行吗。”


吴邪看到突然转性的解语花,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下,说:“你是不是一病傻三年?”


解语花还是只是笑。解语花一笑,黑瞎子就笑得更恶心了,胖子在旁边龇牙咧嘴地用筷子敲了敲饭碗:“哎哎哎!你们还吃不吃饭?干什么呢?演爱情片呢?胖爷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孽才能认识你们这帮玩意儿?”


吴邪把黑瞎子炒糊了那盘菜放到解语花面前去,挑着眉毛看着他,大体是在说“你倒是吃啊”,解语花伸筷子真的要去夹,黑瞎子一抽手端起菜盘子,倒进身后的垃圾桶里。


吴邪说让他们赔钱,解语花干脆利落的发了个红包。吴邪第一次有吃狗粮的机会,一口郁结之气堵在胸口,终于知道胖子平日里是有多难过了。


这顿饭照顾病号,青菜特别多,吴邪把不小心夹到碗里的芹菜挑出去,刚要扔掉,黑瞎子推着他的手把他的筷子尖送到张起灵的碗里,说:“别浪费了,哑巴张爱吃这玩意儿。”


此话一出口,餐桌上一阵沉默,解语花的筷子都停了。黑瞎子压根就没过脑,此时在心头咯噔一下,张起灵有点小凶的看着他。


作死还要拉人下水。


王胖子“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被黑瞎子和张起灵一看,立刻收住笑容,但是全身依然在抖动,看出来真是开心得不得了。


吴邪把芹菜放进张起灵碗里,低着头不出声扒饭。神色恹恹。


两个人搭档过可真好,他都不知道小哥爱吃什么呢,这两个人跟着陈皮阿四共事过那么长时间,连对方喜欢吃什么都知道,怪不得行动那么默契呢。


吴邪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抬头扫了张起灵一眼,张起灵面无表情,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的手。张起灵也扫了黑瞎子一眼,接收到这个眼神,黑瞎子也开始无辜地扒饭,一看解语花,顿时又开始后背发凉,嘴里的饭都忘记嚼了。


解语花拿着筷子,筷子尖戳在米饭里,正笑着看着他,黑瞎子深吸了一口气,解语花朝他笑了一下,不过上下嘴唇都没分开,他夹了一片胡萝卜,说:“瞎子你记性挺好啊。”


“那当然。”黑瞎子回答,抓住解语花的手腕,把那片几乎要搭到解语花的嘴唇上的炒胡萝卜喂进自己的嘴里,“我记得花爷不爱吃熟的胡萝卜。”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有点小撩人的看着解语花。


解语花又那样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用了些小力气抽回手。


“操……”王胖子感叹了一声,啪一下撂下饭碗,站起身,说,“胖爷吃饱了,吃撑了!”


王胖子刚一下桌,解语花和吴邪就也下桌了。黑瞎子和张起灵面面相觑,黑瞎子耸了下肩膀,张起灵面无表情,用双指敲了两下桌子,示意黑瞎子收拾饭桌,也起身走了。


饭厅瞬间变得安静,黑瞎子看着一大桌子菜和待洗的碗筷,苦笑了一下。


老子又招惹谁了,唉……他摇了摇头,认命地收拾起来。


一天人都没事干,吴邪和解语花对完账单,自然而然的就开始聊天,聊着聊着肯定不知不觉就聊到张起灵和黑瞎子,吴邪心中的怨气憋了不知道有多久,终于得到了倾诉的机会,把黑瞎子当时的缺德事全都抖搂了出去,出一本书就可以叫《黑瞎子之最长命的徒弟的辛酸血泪史》,吴邪说着,解语花听着,张起灵在旁边也听着。


这小徒弟还不知道自己给师傅种下了两个恶果,说完之后神清气爽。他说这些本来就是想要解语花给他出口恶气,但是没想到解语花出恶气的原因可跟他想的不一样。


天然呆的吴邪看着解语花挂着慈爱笑容的脸颊,硬是没有闻出醋味。而本来真的会帮他出挨欺负的恶气的某个面瘫,听着听着也开始变酸。


此时的黑瞎子正在厨房愉快地唱歌刷碗,并不知道自己的厄运即将来临。


当天晚上。


吴邪倚在床头看书,张起灵洗完澡,裸着上身,边擦头发边走进来,吴邪从床头拿起电吹风,张起灵坐在床边,很习惯的让吴邪帮他吹头发。


电吹风熄灭的时候吴邪问他饿不饿,想不想要吃宵夜。张起灵还以为是吴邪没有吃饱饭饿了,刚要站起来去厨房,吴邪按住他的肩膀,嘴角勾着笑容:“你要是饿了我去给你炒盘芹菜做夜宵啊?”


说到“芹菜”两个字的时候,吴邪用了重音。


妥了。


张起灵转过头时正好扫过摆在床头柜上的镜子,自己被吹出了一头鸡窝,他心下无奈,转过去抓住吴邪的手,说:“吴邪,我很不喜欢吃芹菜。”


能听张起灵说这么带个人色彩的话很不容易,吴邪愣了一下,问:“那黑瞎子为什么说你喜欢吃芹菜?”


张起灵告诉他,他们原来在陈皮那里干活儿的时候,怕打架,所有人都吃份饭,黑瞎子不爱吃芹菜,就全都夹给他,换他盘子里的红烧肉。


一向淡然的张起灵现在想起来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气。


吴邪听完立刻炸毛,说黑瞎子不要脸,扭过头去咚咚咚的敲了好几下墙,不过并没有吸引来正在对黑瞎子“用刑”的解语花的注意力。


张起灵这就算是逃过一劫,哄好了吴邪,欢欢喜喜睡大觉。今天难得张起灵主动开口说话,叫吴邪给他讲讲跟黑瞎子学艺的事情。


张起灵想听吴邪当然愿意说,说了就停不下来,学艺的说过了,又说起古潼京的事。


——“张家人都是没有心的,我这里,多少还会疼一疼的。”


——“那我连你都不如了。”


吴邪说着,看向张起灵:“我装逼的。”


他说着摸自己的胸口:“何止是会疼一疼。”


张起灵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抚摸吴邪的侧脸,捋过他垂下来的鬓角,去亲吻吴邪的额头,沉声说:“那时我不在。”


“那时你不在。”吴邪把头深深埋进张起灵的胸口,低声呢喃,片刻后又笑了,支起身子用力的吻了一下张起灵的嘴巴,“但你以后都在。”


“嗯。”张起灵点了下头,手指在吴邪的耳后摩挲,“我以后都在。”


两个人互相凝视片刻,不管不顾地亲到一起去。


黑瞎子这边经历可就要丰富多彩许多了。解语花比吴邪难搞太多,两个人打了十八遭太极,解语花一直笑盈盈的,但一点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


黑瞎子灵机一动,拿起墙边的吉他,坐在解语花对面,调弦试音,清了清嗓子,唱道:“它们是胡萝卜~红红的胡萝卜~炒熟的胡萝卜多么讨厌~我可爱的花爷不喜欢……”


音乐教授齐随机发挥,只差freestyle,果不其然这招打动了小九爷,当黑瞎子唱到第三遍的时候,解语花终于笑开了,让黑瞎子不要唱了,鬼哭狼嚎的。


“行,接下来我给花爷来段报菜名,全都是你不喜欢的菜,可听好了啊。”


解语花抱着胸,一副高冷的样子看向天花板,嘴角高高扬着。


黑瞎子扛过了醋缸子徒弟,自家的醋花儿,本以为万事大吉,万万没想到,居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自己的塑料好兄弟,经历了三面不是人的黑爷,被揍出院子的时候简直想要高声吆喝,这他娘的是什么狗屁人生。


故事发生在第二天早上。


胖子不知道从哪弄回来几个大苹果,叫猪猡似的吆喝大伙儿吃,吴邪看了一圈,捡起来一个最大最红的,刚拿到手里就是一空,黑瞎子快得不像个人,已经闪到了两米外,颠着那个苹果咧着嘴说:“尊师重道。”
黑瞎子这个做师傅的恶趣味就是欺负徒弟,但是此时的吴邪已经不同于之前了,除了自己,他身上还背负着张起灵的红烧肉的仇恨。吴邪立刻扑上去要抢,刚迈开一步就被黑瞎子用石子打在了脑门上,吴邪捂住额头嗷的叫了一声,瞬间回忆起“拜师学艺”时被石子支配的恐惧,黑瞎子笑得特别无赖,坐在一边的张起灵“啧”了一声,站起身来朝他走去。
黑瞎子的笑容一僵,“啊哦”了一声,张起灵居然就出手了。谁都没想到张起灵会动手,都瞪大眼睛。他一招招实打实的,两个人你来我往,过招果然十分精彩。这群人都老早就想看他们两个打架,围观得不亦乐乎。
黑瞎子多防少攻,虚晃了一招就夺门而去,留在身后一句骂声。闷油瓶这个举动着实戳中了吴邪的萌点,没有想到他还会跟人打闹,但话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就听起来又有点酸:“小哥,你还会跟人闹着玩啊,你平时怎么不跟我闹着玩啊?”
闷油瓶摇了摇头,把抢回来的苹果塞到吴邪手里:“我是真的想揍他。”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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